来源:凤凰WEEKLY
人们总是擅长美化生育。他们会告诉那些尚未成为母亲的女孩,“怀孕是最美的时光”“不生育意味着没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”——尤其在鼓励生育的当下,成为母亲总被描绘成一场温柔的奇迹,仿佛这个过程天然就该是美好的,即便有疼痛,也会迅速消散。
而总有些创伤是在成为妈妈之后才被感知到的。
有人用“肚皮上裂出一片沙漠”,形容无法消除的妊娠纹;用芒果侧切的细密裂口,描述生产时的会阴裂伤;哺乳期常见的乳腺炎,会使得乳房肿胀成“发烫的石头”,血管在皮肤下凸起成青紫色的蛛网;盆底肌松弛,更意味着一个咳嗽或喷嚏都可能导致漏尿,成为女性最隐秘的痛。台湾艺人Ella曾自述自己产后,“打喷嚏、原地跳跃、跑步动作都会造成尿失禁,不是失禁一点,而是整个护垫都湿掉,然后裤子也湿掉。”
尊严是一点点被抽走的。生育之后,妈妈们才会意识到,产后抑郁不是“矫情”,而是激素和疲惫共同作用下的真实挣扎;在相当长的时间内,再也没有“睡到自然醒”这回事了。婴儿的哭声成了最精准的闹钟,每两小时强制开机一次。也总有一些女性,就此困在母亲的身份中,失去名字,只剩下“XX妈妈”的称呼。
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里最刺痛的台词在此刻复活:“我好像被囚禁在什么地方,明明出口就在那里,却怎么也走不出去。”
这个母亲节,我们想听你说——
那些成为母亲前,没人告诉你的真相。
那些被轻描淡写的疼痛,被忽视的情绪,被掩盖的挣扎。
我们也希望你告诉那些尚未成为母亲的女孩,她们该提早知道的事。
生育不该是一场“被美化的冒险”,而理应是一场被充分知情后的选择。这一次,我们想要听见真实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