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6年,我拒绝了指导员的说媒,丧失了提干机会还失去了爱

“你说,这次提干的事,咱还有希望不?”指导员把茶杯往桌上一搁,语气轻描淡写,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我。我心里一紧,赶紧端起自己的茶杯掩饰慌乱,笑着回了句:“应该还行吧,指导员,我这几年表现也不算差。”

他眯了眯眼,半真半假地感慨了一句:“小何啊,你表现是不错。不过呢,咱这军营啊,讲究的不光是表现。缘分,这也是关键啊。”

“缘分?”我愣了一下,没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。

他笑了笑,语气忽然轻快了几分:“是啊,缘分。说起来,我家有个小妹,今年二十出头,长得俊,性格也好。家里一直惦记着给她找个合适的对象。我寻思着,你要是没对象,咱们可以见个面。你要真相中,那可是一桩美事。”

我听明白了,心里顿时咯噔一下。这话听着轻松,可分量重得很。这哪里是随口一提?分明是话里有话。

我犹豫了一下,低头搅了搅茶水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然后抬头回道:“指导员,谢谢您看得起我。只是啊,我在老家有对象了,谈了快两年了。”

他脸上的笑意僵了僵,但没有立刻发作,点了点头:“哦,那挺好啊。咱当兵的,有个知根知底的对象挺不容易的。”

话是这么说,可我能感觉到,气氛已经变了。他没再说什么,聊了几句其他的事就把我打发了。

从指导员办公室出来,我的心一直悬着。果然,没过多久,提干的名单下来了。入选的是三班班长李明和一排长老周,而我,连个边都没沾。

消息传开后,战友们都替我惋惜。老赵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小何啊,真是没想到。这次你没提上,太可惜了。”

我笑了笑,说了句:“没事,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。”可心里,还是堵得慌。

提干的事没多久就传回了老家。对象秀兰来信安慰我,说提干不重要,只要人平安就好。可我能感觉到,她的语气没有以前那么热切了。

后来,我被调到边防哨所,那里条件艰苦,连信件都很难送达。起初,秀兰还坚持每个月给我写信,但后来,信越来越少,最后干脆没了音讯。

我心里发慌,托人打听了一下,才知道秀兰已经嫁了隔壁村的一个公社干部。

听到这个消息,我整个人像被重锤砸了一下,许久说不出话来。晚上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子里全是她的模样。想着我们曾经的约定,再看看如今的结果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老赵看我状态不对,晚上拉我去喝酒。他一边倒酒一边劝我:“小何啊,人家姑娘嫁人了,咱也不能怪她。你想想,谁家姑娘能一直等着,尤其是你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。”

我苦笑着喝了一口酒,没说话。

那晚,我第一次喝得烂醉如泥,醒来的时候,头疼得厉害,但心反而清醒了不少。感情的事已经没了回头路,再痛也只能埋在心底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。边防的条件虽然艰苦,但我觉得只要把眼前的事做好,日子总会过去。

1978年春天,部队组织了一次联合演习。那场面声势浩大,各连队都派了精兵强将参加。我作为排里的骨干,自然也在其中。

演习中,我带领小组完成了一次高难度的越野侦察任务,过程惊险。最后一天,我们在山林里迷了路,通讯设备因进水损坏,大家都慌了。我咬牙站出来,带着战友们攀过两座山,最终找到了出口。

。老赵见了我,半开玩笑地说:“小何啊,这回你算是熬出头了。”

回到连队后,提干的事又被提上了日程。这次,我顺利通过了考核,当上了副连长。

但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开始好转时,一封信从家乡寄了过来。信里说,我父亲得了重病,家里急需用钱。我看着信,心里一阵刺痛,想着提干的喜悦瞬间消散。

我向连里请了假,赶回了家。那是我入伍五年来第一次回家,看到父亲躺在床上,瘦得不成人样,我心里像刀割一样。

母亲红着眼睛跟我说:“小何啊,家里实在没办法了,你在部队挣得少,这次看能不能想想办法。”

我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妈,您放心,这事我来想办法。”

回到部队后,我把自己的情况跟指导员说了。他听完,叹了口气:“小何啊,家里的事是大事。这样吧,我帮你申请一笔救济金,虽然不多,但能解点燃眉之急。”

指导员的帮助让我心里暖了一下,但我知道,这远远不够。

为了给家里凑钱,我开始利用休息时间帮连队写宣传材料,还接了一些外面的抄写活。每晚熬到深夜,手酸得拿不住笔,但我咬着牙坚持了下来。

三个月后,我终于凑够了钱,把家里的债务还清了。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想起父亲病情好转的消息,心里第一次觉得轻松了不少。

1980年,我退伍回乡。退伍后,我顺利考进了县里的机械厂。当了几年普通工人后,厂里提拔我做了技术员。生活虽然忙碌,但总算安稳下来。

在厂里,我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小兰。她是厂食堂的厨师,每天中午都会多盛一勺菜给我,还经常关心地问:“小何啊,工作累不累?”

起初,我只是觉得她性格开朗,心地善良,没多想其他的。但后来有一次,我生病发高烧,她专门请假照顾了我整整两天。我心里一阵感动,慢慢地,对她也有了别样的情感。

1982年,我和小兰结了婚。婚后,我们的生活虽然没有大富大贵,但却踏实幸福。小兰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妻子,我也在工作上兢兢业业,几年后被厂里提拔为副厂长。

如今,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安稳幸福,儿子也已经考上了重点高中,成绩优异。我常常想,如果当年我接受了指导员的说媒,也许会提干得更早,也许会走上另一条路,但那条路未必会通向幸福。

人生的每一步,都有它的意义。错过的,未必是遗憾;得到的,未必是幸运。只要脚踏实地,前方总会有光亮。

我放下茶杯,笑着对小兰说:“你说,这日子是不是越过越好了?”她抬头看了我一眼,笑着回了句:“那当然了,有你在,还能差了?”

发布于:黑龙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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